第53章 攻心计-《步步深陷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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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男人驾车穿梭过市中心,送我们抵达在城市另一头的酒店,冯斯乾预定了顶层的观景套房,进门的瞬间,他一手合住门,一手揽住我腰肢,他鼻息的气量极重,像一座呈爆发之势的火山,我后背贴着玄关的墙壁,胡乱摆头躲开他,“你有伤。”

    他脸埋在我柔顺的乌发间,揭过一缕缕凌乱长发,唇瓣磨蹭着耳根,“痊愈了。”

    我抵住他胳膊,“你没留疤吗。”

    他只顾撩拨我,回复很简短,“留了。”

    我说,“我脚心也留了疤。”

    冯斯乾搂着我,朝靠窗的里间走去,他薄唇沿着我面颊和颈部游移,我自始至终毫无动容,他停下,钳住我下巴,“不想是吗。”

    我看着自己折射在他瞳孔的模样,“我困了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。”他发了狠,“看来林宗易很厉害,平常喂足了林太太。”

    我没有辩驳,他按下一处按钮,灯全部关闭,连天窗的纱帘也落下,冯斯乾极为热衷在没有光亮的深夜,他要完全主导,释放自己隐藏的面目,这张面目他不许任何人窥探了解。

    我抚摸过他湿淋淋的头发,像网丝一样刚硬,发茬很短,刺疼我指尖,那种属于他的炙热的汗液和冷冽的香味,在浸泡我的灵魂。汗水从他额头,脖子以及胸膛甩落,滴溅在我飘荡的发梢,我为他强悍的力量沦落,也为我们隐匿于黑暗角落的相融而羞耻。

    我和冯斯乾之间的情与欲,缠与恨,在夹缝里盘根而生,从不见天日。不止我在抗争七情六欲的人性,冯斯乾曾经一定也想过粉碎它,扼杀在无尽的黑暗里,永远不与人知,就当它不曾存在这世上。

    也许由于它的每一刻都禁忌而刺激,也或者从来不动情的人一旦动情便是一发不可收的灾难,越渴望覆灭,越难以自拔,它在血肉和意志中迅速滋长,打败了他的理性,他最终选择了放任。

    冯斯乾戛然而止伏在我上方,像一只捕杀猎物的雄鹰,用那样充满杀戮和征服欲的眼睛凝视我,我发丝环绕在他胸口,遮住结实而性感的第三根肋骨,我轻轻一吹,发丝划过他下颌,又与青硬的胡茬纠葛。

    冯斯乾升起垂落的窗帘,远处大厦霓虹照耀进来,我在昏暗的灯火里带一丝风情万千的慵懒,他眉目柔和,像镀了一层春日的雨和晚秋的霜。窗棱上是三四颗一闪而过的流星,我翻身时正好目睹,指给冯斯乾看,男人对这些东西向来没什么兴趣,他风平浪静点燃一支烟,“喜欢流星。”

    我说,“喜欢它的寓意,能够许愿。”

    冯斯乾衔着烟,他的汗珠淌过锁骨,发出莹亮的光泽,“冀城的佛祖,如你愿了吗。”

    我抢他的烟,他不露声色拿开,我抢了几次,他避了几次,我说,“时机未到。”

    他嘬着烟蒂,烟头的火苗越烧越旺,“迫不及待我早点腻了,对吗。”

    我否认,“你腻了,林宗易还要我干什么。他只会胁迫我,让我再次勾住你,与其那么麻烦——”我趴在他身上,粘腻的肌肤重合,更加难舍难分,“倒不如你先别腻,我也省事。”

    他轻哂,“林太太这份聪明太迟了。倘若你半月前看透,逃过林宗易的陷阱,比如今的处境会好很多。”

    我指甲盖在他肩膀的皮肉掐出一颗颗小月牙,“我离开江城,他还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冯斯乾淡淡嗯,“会知道的。”

    我枕着他心脏跳动的位置,“你出什么差啊。”

    他吞吐烟雾,“工程的事。”

    我装作若无其事,“华京的工程吗?”

    他说不是。

    我仰面看他,“既然不是你公司的商业机密,你带我去吧。”

    我知道自己过于急切了,和精明的男人过招必须沉住气,不然很容易暴露企图,可我等不起,再拖延下去,林宗易与冯斯乾这场持久战能折腾死我。

    冯斯乾是一个慎之又慎的男人,我才问出口,他立马察觉,神色喜怒不辨审视着我,“你挺感兴趣。”

    我纤细的手臂拥着他身躯,“我自己在酒店腻得慌,你和谁斗,怎样斗,我一点不关心,也不感兴趣,我已经分不清好坏了,做什么都不保险,不做最保险。”

    冯斯乾眼里的警惕消褪一些,我惊魂未定攥着被角,不敢再冒失了。

    他吸完这支烟,连同一截烟灰碾灭在玻璃缸内,朝我脸上喷出,“有空带你。”

    我用力深吸一大口,“有没有空都要带我,你逼我跟你来,又晾在房间。”我腿缠上他,“我可不是冯太太,没那么贤惠大度,你敢晾着我,我就敢给你好看。”

    冯斯乾又焚上一根,“她贤惠吗。”

    我反问,“不贤惠吗?她知道你喜欢我,不也对外隐瞒,从没让你难做。”

    他满是笑意,“我说过喜欢林太太吗。”

    我握住他手,含住烟蒂,“我从你的眼中,看出你喜欢了。”我将嘴里的烟尘也吐向他脸,“你骗不了我。”

    冯斯乾夹着烟,凝望我。

    我舔掉唇角的烟丝,“有多喜欢。”

    他说,“你觉得呢。”

    我问他,“多到离婚的程度吗。”

    冯斯乾原本浓烈的笑意骤然一收。

    我视若无睹,“到了吗?”

    他很清楚我不是那种巴望上位的女人,尤其是我们都各有婚姻,冯斯乾不明白我为什么问这个,他咬着烟,直接走下床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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