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唐俏兒垂下的羽睫投射下兩片陰翳。 換以前,她會覺得謝晉寰是真的對她父親表示關心,現在,她只覺得他暗藏禍心。 他都敢對她的姐姐和姐夫下死手,她父親在他眼里,又多什么。 謝晉寰,從來都是狠毒的。 只是對她滿心欲望,在得到她之前,在沒有滿足自己欲望之前,舍不得動她罷了。 “我爸沒事,現在在家生龍活虎呢。” 唐俏兒唇邊勾著令人生寒的輪廓,“他嘴上沒個把門的,腸胃又不好經常吃壞肚子,估計又嘴饞吃了不該吃了,鬧肚子了。 沒什么事,你回去吧。” “是嗎?可我看唐叔叔當時臉色很不好,而且頭疼得厲害,看起來挺嚴重。會不會是腦梗之類……” “謝四少,你是在咒我父親嗎?” 唐俏兒沉聲打斷,美眸掣動凌厲的光,“還是,你是在打探著我們唐家的什么。” “俏俏,我沒有,你誤會了!” 謝晉寰見她惱了,急得眸底通紅,上前一把拽住了她纖細的小臂,“我只是擔心唐叔叔……我只是想見到你!” 唐俏兒像被蝎子的尾巴蟄了似地,猛地甩開了他,憤然向后退了兩步,與男人拉開距離。 “可是,我并不想見到你。” “俏俏……你到底怎么了?” 謝晉寰蒼白的唇微微顫栗,不安的情緒撕扯他緊縮的五臟六腑,想要再度靠近,卻被她警惕疏離的目光逼得舉步維艱,“出了什么事?你告訴我好不好? 求你告訴我……別對我這樣。” 真無辜啊。 謝晉寰,你滿眼的澄澈無辜,就像真的一樣啊。 “你想聽,好,那我就問你。” 唐俏兒深吸了口氣,咬緊牙關,每個字都浸透寒意,“你和頌萊認識吧?他是你的人吧?” “頌萊……是誰?”謝晉寰茫然地看著她憤怒的臉。 可蟄伏在挺括西裝下的肩背卻緊張得像拉滿的弓弦。 他自認為自己藏得很深,就算,唐俏兒心細如發,聯想到他曾在森國發展,與t方的軍火商往來密切,她也不可能查到深入的東西。 抓不到頌萊本人,她也沒有證據一口咬定就是他干的。 但,他萬萬沒想到她就這么直截了當地質問了他,難道她對他,已經半點信任都沒有了嗎? “你在森國的生意做得很大,涉獵范圍那么廣,與t國諸多高官權貴往來密切,連軍方都有你的人。頌萊是t國陸軍中校,早年在森國打拼,你真的不認識他?”唐俏兒雙臂抱胸審視著他,充滿狐疑。 連冷笑都漂亮得攝他的心,動他的魄。 “俏俏,我雖然在森國有些人脈,但你太妖魔化我了,我遠沒有你想得那么權勢遮天。” 謝晉寰急得五內如焚,雙眼布滿了焦灼的血絲,“但如果那個叫頌萊的人給你帶來了麻煩,或傷害了你,無論付出什么代價,我都會替你除掉他!” 唐俏兒聽著這番情真意切的話語,冷笑一聲,“是啊,你自然是想除掉頌萊的。你比任何人,都想讓他死吧? 他一日不除,你就一日不能心安。他就像一顆定時炸彈不知什么時候就會把你做的那些見不得光的事,統統都曝出來。” “俏俏……你怎么可以……這樣想我?” 謝晉寰眼里噙著淚,唇咬得泛白。 他把一個被心愛的人誤會,受盡委屈的可憐人設塑造得惟妙惟肖,他完全代入,完全沉浸,甚至忘了給唐俏兒惹來那些致命麻煩的人,是他自己。 唐俏兒就這么盯著他,毫無波瀾的眼底涌動著復雜的情緒。 “到底發生了什么?俏俏,你能告訴我嗎?我做了什么讓你誤會了?就是死,你也要讓我死得明白啊!”謝晉寰不斷地詰問,滿額冷汗。 向來矜貴自若的謝四少,從不曾這樣狼狽。 唐俏兒早就知道她問不出什么的,她吐露這些只是在警告謝晉寰,給他施壓,讓他心慌意亂下露出馬腳。也是在用一種殘酷方式告訴他,不要再對她抱有任何幻想。 他們,永無可能。 甚至走到今天,友情也無法繼續。 “好,頌萊的事你不承認,也罷。那我六姐和六姐夫呢?” 莫大的憤懣,令唐俏兒雙肩止不住顫抖,“你在森國時是怎么為了自己的利益迫害他們的,你也打算不認賬嗎?” “俏俏,曾經我集團方面的人確實對你姐夫做了不好的事,但我發現葉恩城妻子就是你姐姐的時候,我就立刻命令他們停止任何計劃! 但你也知道,集團不是我的一個人的,底下有好幾個大股東都很有話語權。我當時停止計劃時他們就多方反對,百般掣肘。我已經盡我最大努力擺平他們了,但還是無法阻止他們私下的一些小動作!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