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兩人激烈拉扯間,只聽見咣當一聲—— 沈光景手中的木匣應聲墜地,里面的東西掉落而出! 男人眼見鐘情的衣物散落一地,那只他送的翡翠鐲子更是碎成了兩段,眼底驟然騰起滔天怒火,灼目猩紅,猛地瞪視向秦姝,一雙銳利的瞳仁都快要從眼里跳脫出來! 秦姝被這狠厲的目光嚇得不輕,再一看地上的東西,她臉色更是一白。 她認出了,那是鐘情的東西。 他為什么會拿著鐘情的東西? 一個死人,一個已經被他遺忘二十年的女人,他為什么會對她的遺物如此珍視?! “馬上,給我滾。” 沈光景俯下身單膝跪地,噙著滿目心痛,將那些小物件一樣樣拾起,牢牢攥在掌心里。 “景哥,我不是故意的,我……” “給我滾!” 沈光景厲聲怒吼,近乎聲嘶力竭。 * 深夜,書房空氣安謐,窗子透進來的銀白月光映在沈光景臉上,一片說不出的悲涼。 祝秘書走了進來,給他送降血壓的藥。 “沈董,時候不早,您最近身體不適,該早些休息。” “今晚你受苦了。”沈光景嗓音低沉,依然一遍遍翻看著鐘情留下來的照片。 祝秘書微怔,深諳他指的是挨了秦姝打的事,無所謂地笑了笑:“我都跟著您多少年了,這點小事不算什么。 但我想,若換做鐘小姐,她一定不會忍心讓您如此操勞煩心。” “是啊……阿情哪里舍得,她心腸最軟了。” 音落,沈光景喉嚨一哽,眼圈心痛地泛紅。 “您……要準備起草離婚協議嗎?”祝秘書試探地問。 沈光景眼神說不出的落寞,啞聲道:“現在,還不是時候。眼下麻煩太多,沈氏不能再添新亂。 而且,我那小女兒的情況,你也知道,倘若離婚我勢必會送秦姝出國,越遠越好。我怕初露和母親生離,她心里會無法承受,加重病情。” 祝秘書點點頭,也理解他的左右為難。 “我讓你查二少爺的行蹤,查到了嗎?他人去了哪里?”沈光景問。 “抱歉,沈董,您也知道咱們家這位二少爺是個厲害的主,他不想讓人知道他在哪兒,就誰都查不到。”祝秘書一臉無奈。 沈光景沒說什么,拿出手機撥通了沈驚覺的電話。 他一連撥了好幾遍,那邊響了很久,沈驚覺才接聽。 “這么晚了,您有什么事嗎?” “驚覺,我……” “如果是讓我回去參加項目會議的事,那還是請您不要白費口舌了,我不會去的。”沈驚覺態度冷淡至極,兩人對話全然聽不出什么父子情份。 沈光景抿了抿唇,低沉地問:“驚覺,你明天有沒有空,跟我出一趟門。” “去哪兒?” “去看看你母親。” 話說出口,沈驚覺陷入讓他心悸的沉默。 隔著電話線路,他卻仍能感覺到從自己的親生兒子那邊傳來的陣陣刺骨的凜寒。 “您是在跟我開玩笑嗎?您自己聽聽,您在說什么。” “我沒有開玩笑,驚覺,我很認真。” 沈光景深吸了口氣,他貴為沈氏集團的領袖,高高在上,卻頭一次感到一種晦澀的心虛與汗顏,“我知道,這些年來我確實做的不夠。 雖然你母親不在了,但我也沒有盡到一個丈夫應盡的義務,我沒有去祭拜過她,沒有去陪陪她,我確實是做得……很不好。” “很不好?” 沈驚覺失聲寒笑,嗓音透出絲絲恨意,“區區三個字,您就把您這二十三年來對我母親的虧欠,對我母親造成的傷害,全都一筆勾銷了嗎? 我尊貴無匹的沈董,您覺得您配嗎?您配站在我母親面前嗎? 別了吧,我母親年年有我陪著,她在上面一切安好。您就別自以為是地過去惹她心煩了。” “你這是什么話?我是她的丈夫,我是她曾經最愛的人!” 沈光景臉頰滾燙涌上恥意,但他的自尊心不許他的親生兒子如此踐踏,于是紅著眼像孩子一樣辯駁,“她對我的感情有多深,你根本無法想象。我為什么不能去看她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