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男人漸行漸遠,高岸挺拔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。 唐俏兒呆呆地佇立在原地,任憑寒風打在她單薄的身板上,她感覺寒意無孔不入,浸透了她的五臟六腑。 巨大的失落感沿著小腿蜿蜒而上,細細密密,避無可避。 “曾經有人拿一個億出來,請我給他看病,我都沒答應。現在我人送到這位沈總面前了,沈總卻連看都沒看我一眼,呵呵。” 柳隨風脊背倚靠樹干,戲謔地笑了一聲,“是該說沈總是個硬漢呢,還是該說他是個傻x呢?” “傻x。”唐俏兒眼圈通紅。 “嗯,我看也是。就是沒好意思說。” 柳隨風靜靜看著她微微發顫的背影,忽然輕聲問了句,“嘿,你還愛著他嗎?” 唐俏兒心尖像被針扎了一下,攥了攥手指,“你說什么?” “我問你,你還愛著沈驚覺嗎?” “跟你有關嗎?” “你還愛著他。”柳隨風狐貍眸彎起,“在你沒有正面回答我的時候,就等于是給我答案了。” “柳隨風,事到如今,我不妨告訴你。” 唐俏兒緩緩轉過身面對他,逐字逐句地說,“我曾經,很愛很愛他,我甚至以為,我的心可以為他悸動一輩子。哪怕他不愛我,我也可以追隨他一輩子。 但是現在,我對他更多的,是愧疚。 我不想欠他的,僅此而已了。” 說著,她瀟灑地笑著擺擺手,闊步向前走,“隨風隨風,就讓往事隨風吧。” 柳隨風心口一震,唇角的笑意漸漸凝固。 他不相信世上有真愛。 可若遇見,他深表尊重。 * 另一邊,地下停車場。 唐晚檸躲在車里哭得鼻涕一把淚一把,眼線睫毛膏糊了滿眼,簡直沒眼看。 “行了!哭什么哭!瞧你這沒出息的樣子!”唐千海氣得吹鼻子瞪眼。 “嗚嗚嗚……我當著那么多人的面丟那么大的臉,我哭一哭怎么了?” 唐晚檸凄慘地抹著眼淚,“沈總真是太過分了……我當著他的面摔倒了,他怎么也該扶我一下啊!他怎么能視而不見呢! 他眼里……只有唐俏兒那個賤人!魂都被她勾走了!” 唐千海回想起沈驚覺直勾勾看著唐俏兒的眼神,那旁若無人的凝視,也是十分火大。 “爸……沈總根本就是對唐俏兒余情未了!可怎么辦吶!”唐晚檸哭唧唧地問。 “什么余情未了!要真余情未了他們就根本不可能離婚!離婚了就是真的一天都過不下去了!” 唐千海眼神陰沉地呼了口氣,“眼下,你想接近沈驚覺,障礙可不止唐俏兒一個!還有霍家那個丫頭呢!” 唐晚檸想起霍昭昭,也覺得很頭疼。 而且霍昭昭前陣子和沈驚覺酒店私會的事還鬧得沸沸揚揚的,現在霍家將與沈家聯姻的傳言還甚囂塵上呢。 不過她總覺得,霍昭昭那毛還沒長齊的丫頭片子,不足為懼。 倒是唐俏兒,簡直就像把利劍懸在她頭頂上,時不時就給她一種頭皮發麻的威脅感,如鯁在喉,如芒在背,如坐針氈! “是啊……還有霍家那個丫頭……” 唐晚檸吸了吸鼻子,“沈總真是的,他喜歡唐俏兒,我倒還能理解……可他怎么還能和那個霍昭昭糾纏不清?難道我還比不過那個毛丫頭?!” “你啊你,平時挺聰明伶俐的,怎么到了褃節兒上就如此糊涂呢!” 唐千海不屑地嘖了一聲,“沈驚覺自然是看不上霍昭昭,酒店私會這事兒,沒準就是霍昭昭耍的什么手段,為的就是嫁給沈驚覺,當沈氏的總裁夫人。 如果沈驚覺真對那霍家丫頭有意思,怎么拖到現在都沒官宣,沒表態呢?這聯姻,我看啊,未必就能成事!” 唐晚檸聽了這話,如醍醐灌頂。 她一向都很聽父親的,也知道父親是個很有主意的人。否則在縱橫捭闔,殺伐決斷的大伯面前,他早就沒立足之地了。 “既然霍家能使手段,咱們為什么不能呢。眼下……不如近水樓臺先得月好了。”唐千海瞇起一雙老謀深算的精明眼睛。 唐晚檸忙問:“爸,您什么意思?” “晚檸,俗話說得好,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,舍不得廉恥,也就套不著金龜婿!” 唐千海重重拍了拍她的肩,“依我看,你要想得到沈總,就要放下禮義廉恥,放手一搏了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