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深不見底的眸微微一暗,掀起一絲幾不可察的微波。 “嘿,我好看嗎?大表哥?”柳隨風斜倚門框,瞇著狐貍眼打了個哈欠。 他生性風流又奔放,別說只穿個內褲,就是全裸他也不帶害臊的。 只是面對唐樾,這個完全長在自己審美點上的英俊矜貴西裝禁欲男,他還是有點點緊張,心跳加速。 “內褲挺可愛的。”唐樾嗓音低醇,自帶迷人的混響。 柳隨風:“……” “柳先生,這一晚睡得好嗎?”唐樾眉目噙著溫和的笑意。 “還行吧,畢竟沒人暖床,有點寂寞。”柳隨風句句話都放飛自我,以泄被綁架的怨氣。 “我可以進來嗎?” 柳隨風抿了下唇,還是給他讓開了道。 兩人走到臥室外的客廳,柳隨風就跟回了自己家一樣,大.大咧咧地往沙發上一癱,修白的雙腿交疊著往茶幾上一搭,烏黑的眸飛向端坐的唐樾,“一早就過來找我,什么事兒這么急啊大表哥?” 這時,他才留意到,茶幾上不知何時,多了一個醫藥箱。 下一秒,唐樾忽地單膝蹲下身,直接捉住了柳隨風的腳踝。 柳隨風臉頰瞬間滾熱,腿縮了縮,“大表哥,你、你干什么?” “你腳腕還有擦傷沒處理,我給你上點藥膏。” 唐樾溫和勾唇,不由分說地先用酒精棉給柳隨風腳腕的傷處消毒。 冰冰涼涼的,帶著絲絲的痛感,反倒有些舒服。 柳隨風瞇起狹長的狐貍眸,腳趾不禁勾了一下。 其實,他本人就是醫生,這點小傷他知道根本不算什么,甚至連破傷風針都用不著打。 可他常年獨自一人生活在國外,遠離家人,也沒真心交過什么朋友,除了工作,他就是沉浸聲色,緩解壓力和苦悶。 他救死扶傷,卻好像從來沒有被誰這樣呵護過。 所以唐樾突然這樣對他,他心尖一顫,有些不知所措了。 房間里很靜謐,彌散著難以言喻的微妙氛圍。 “雖然傷得不重,但盡量還是不要沾水。” 唐樾將藥收好,溫聲,“我從來沒見過哪個男人的皮膚像你這么細膩,像我小妹一樣。我希望它能始終完美,所以還是不要留疤得好。” “大表哥。” 柳隨風邪氣地抬了下眉,忽然傾身靠近他,“你有沒有聽過句話,叫‘無事獻殷勤,非奸即盜’?” 唐樾同時掀眸,男人璀璨明澈的眼睛瞬間就撞入他的靈魂。 他們距離很近,近得他感覺自己的眉毛,仿佛能掃到他的鼻尖。 唐樾心弦隨之一震,深深與他對視,“你想說什么?” “你是奉唐俏兒的命令故意過來討好我,還是你是真的關心我腳上的傷?” 柳隨風嗓音并沒有他的臉看著那么女性化,但仍然帶著勾魂攝魄的媚。 “你既是俏俏請來的客人,也是敏姨的侄子,于情于理,我都該這么做。”唐樾重新垂下眼瞼。 “呵,不愧是大總裁啊,說話真是滴水不漏。” 柳隨風顯然不喜歡這種回答,翻了個身不再看他,“慢走,不送。 還有,我現在就訂機票,搭最早的一班機回去。” “還在生氣嗎?”唐樾微微瞇眸,在他身邊坐下。 “你說呢?” “那要怎樣,你才能消氣?” “讓你那個狗日的四弟滾過來給我磕頭認錯,我考慮一下!” 柳隨風想起風流倜儻的自己被套麻袋從國外打暈帶到這里,簡直臉丟到了姥姥家! 把他當什么,一袋大米嗎?! “再換一個吧。” “就這個!” “就算我去跟他說,他也不會照做的,而且很有可能,他現在已經走了。去了哪兒,我都不知道。” 唐樾依然看著他笑,“再換一個吧,什么都行。” 柳隨風心念一動,忽地勾起壞笑,“大表哥,什么都行這種話,可不能亂說,說了做不到可是很打臉的。” “你先說說看,能不能做到是我的事。”唐樾回答得很認真。 “我讓你今晚陪我,你也能陪?”柳隨風支手托腮看著他俊朗的側顏。 “怎么陪?” 唐樾忽然反客為主地逼近他,伸手將領口的溫莎結緩緩往下拉。 柳隨風喉結滾了滾,眼睛都看直了,腦中浮想聯翩。 往常這送到嘴邊的肉,他早就毫不猶豫地吃干抹凈了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