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我只是……不希望跟你那么生疏。”沈驚覺心尖一顫,不明白怎么她就又惱了。 他又不怎么會哄人,在商場上殺伐決斷,在國際商業巔峰會議上侃侃而談的大總裁,此刻面對自己喜歡的女人,竟然變得不知所措,笨嘴拙舌。 “俏兒……柔兒……呵,請沈總不要這樣稱呼我,這樣我覺得我和某些綠茶婊劃了等號,讓我覺得自己的人格遭到了侮辱。”唐俏兒眼神又尖銳又冷冽。 沈驚覺干澀的薄唇抿緊,喉嚨像被一根錐子扎穿了一樣疼。 他發現他帶給她的傷害根本就沒消失,甚至在她心底,還和從前他們剛離婚那時一樣深刻。 只要但凡有一點能讓她聯想到過去的蛛絲馬跡,她就會抓住它不放,且無限放大。 她沒有想過原諒他,或者說,她命令自己不能忘記那段他們彼此都覺得難堪的過去,念念不忘,他們之間的關系就沒辦法邁出新的一步。 “俏兒,我這樣稱呼你,與任何人都沒關系,我只是……”沈驚覺口干舌燥地解釋。 “夠了。” 唐俏兒打開門,冷酷地打斷了他,“你別想多了,我讓你過來,只是我了解你的性格,如果我今天不讓你把你想辦的事兒辦了,你是斷不可能從阿薔這兒離開的。 我只是不想給阿薔添麻煩罷了。” 沈驚覺看著唐俏兒孤絕的背影,神色黯然下去。 她之所以帶他進工作室,不為別的,只因柔姨生日在即,她平時白天要在酒店轉圜于諸多事務,只有傍晚后才有空來文薔這里做衣服,所以必須爭分奪秒。 唐俏兒拿起桌上一只質地上乘的白玉簪,瀟灑地一甩秀發,手法嫻熟地將如水的烏發挽成了一個飽滿的發髻。 沈驚覺目光盛滿柔情,微微動了下指尖。 她的頭發,又黑又密又厚,如水如綢,引人想去觸摸。 他記得,他們新婚那陣,也有過同床共枕的時候。唐俏兒晚上睡覺并不老實,秀發如潑墨般散落到了他這邊,他怕壓著她的頭發,也曾小心翼翼將它們認真地歸攏好。 男人鼻腔酸楚倒涌,眼圈無聲無息地紅了。 那時的唐俏兒睡在他身邊,如珠玉在側,垂手可得。現在他卻連碰她一下的資格都沒有了。 “喂。” 唐俏兒將一枚固定針叼在唇間,附身在禮服上縫一些裝飾,“最近,你身體怎么樣?” “還好。”沈驚覺嗓音暗啞,低低地回。 “嗯。” 她手里活計不停,撩起長睫瞅著呆呆杵在原地的男人,“你不說,有話要跟我說嗎?說吧。” “……”沈驚覺一時緘默。 “呵,怎么又啞了?你最好不是騙我的,你最好真的有事說。” 男人呼吸一緊,覺得要是真不說點兒啥他就要被掃地出門了,忙開口,“其實我這次來,是想找文薔女士,打聽一個人。” “誰啊。” “sharon。” 唐俏兒不動聲色,指尖卻微顫,“sharon?那位國際知名服裝設計師?你打聽她做什么?” “我想請她出山,幫我設計一件禮服。”沈驚覺神情正色地道。 “她沒空,死了這條心吧。”唐俏兒垂眸,心里冷哼了一聲。 這個狗男人,之前想找alexa設計珠寶,這回又要找sharon為他設計衣服。 他可真敢想,他以為地球都要圍著他轉吶?他是大太陽啊? 沈驚覺微微皺眉,“你怎么這么確定?你認識她嗎?” “你為什么要找她做衣服?”唐俏兒沒直接回答,而是機智地反問。 “我……有位認識的長輩要過生日了,我想找她設計一件衣服。到時候我想將這件衣服,送給那位長輩。”沈驚覺語氣有些遮掩的意味。 他不想把為楚柔設計禮服的事告訴她,想到時候給她一個驚喜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