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这一晚,季晚浓就没睡。 每隔半个钟头她就要给霍尧量一次体温。 霍尧不抽烟偶尔喝酒,常年有健身习惯,吃的又清淡,身体非常好。一年到头,他也生不了一次病。 自从十一年前救了霍尧到现在,他一共也就只发烧过两三次。 或许是很少生病的人,一旦生了病就会更加来势汹汹的缘故,霍尧每一次发烧,都特别的严重。 体温总是降不下来,好不容易降下来,又会反复,总得折腾个十天半个月才能彻底好利索。 打了退烧针,效果都不是很明显。 尤其是发烧的第一晚,情况最容易反复。 季晚浓很想让他去医院,有医生有护士,又放心又省事儿,奈何霍尧实在是不愿意去医院。 他倒不是讳疾忌医,而是他对医院有太多不好的回忆,像是魔咒一样,萦绕在他的心头,轻易便能勾起他心底最深处的伤疤。 季晚浓理解他,便实时监测他的体温,不停的用湿毛巾帮他擦拭四肢,冰袋也是换了一个又一个。 然而到了后半夜,霍尧的体温又飙升到了三十八度九,将近三十九度了。 季晚浓实在是坐不住了,坐在床边,轻轻的摇了摇他的手臂:“霍尧,我们去医院好不好?” 霍尧迷迷糊糊睁开眼睛,也不知道是不是烧糊涂了,伸手搂住她就把她往被窝里塞,口中还轻轻的喊着:“晚晚,晚晚。” 他身体热得发烫,也没什么力气,季晚浓很轻松就能挣脱开,但她没有,侧趴在他的身边,语气跟哄小孩子似得:“霍尧,你这样下去不行,我们必须得去医院,你能坚持一下吗?我开车送你去医院,就不叫救护车了,免得动静太大让霍奶奶知道。” 霍尧搂着她,沙哑的声音也带着几分平日里不可能有的虚弱:“不去,不让奶奶知道。” 说着,他把她往怀里带了带,整个人都贴在了她的身上,还把脸颊贴在了她的颈窝处:“别动,就这么让我抱着,天亮就好了。” 她身体凉丝丝的,抱起来特别舒服。 比什么冰袋和湿毛巾都管用。 季晚浓略一迟疑:“天亮体温还没降下来,你就得跟我去医院了哦?” 霍尧从鼻尖儿‘嗯’了一声儿,抱紧她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,可能是她身体很凉很舒服,他的表情看起来都好多了,不再皱着眉头抿着嘴唇。 季晚浓体寒,哪怕是大暑时节,她在室外被热的满头大汗,手脚四肢都是凉冰冰的。 到了冬天,她更是怕冷的厉害,暖气开的再足也没用,一觉睡醒,被窝永远跟冰窖似得,怎么也暖不热,放暖水袋铺电热毯,什么都不管用。 和妈妈和晴晴一起睡,她能把她们俩暖和的被窝也给冻成冰窖,让她们俩的身体都冰凉,她都愣是没有一点暖和的迹象。 看了中医,说是体寒,体虚,小时候留下的病根,只能慢慢调理。 看了西医,说是血液循环不好,末梢循环差导致,也没什么好办法。 她刚出生就被亲生父母扔进河里要淹死,她出生的那天,正好是二十四节气里的大寒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