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30:古宅,死神笔记本-《灵异直播之求求你别讲了》


    第(2/3)页

    “我点了点头,没敢继续说话。”

    “午夜,古宅里的哭泣声忽然停止了,我听见小房子的门全部开了,房里的女人全部走了出来,并排走进了古宅的后院。

    珍姐是最后一个进古宅的人,她进古宅前警惕地朝四周看了看,随后砰的一声关上了后院的门。”

    “那扇门就这么一直关着,直到天亮才开,开后,只有珍姐一个人从后院里出来。”

    “珍姐出来后,径直朝我住的小屋走来,我立刻躲进被子里,装睡着。其实我一夜没合眼,一直在盯着后院,可惜,什么都没发现。”

    “珍姐把我叫醒,说:小徐,今天你开车,跟我出去一趟。”

    “我顺从地点了点头,跟珍姐去车库领了车。”

    “车很有规律地在大街小巷来回穿梭,珍姐忽然喊停车,我立刻把车停在路边,珍姐说,在这儿等我,别乱走。我依旧顺从地点了点头。”

    “约莫半个小时后,珍姐回来了,她身后跟着一个脸上有刀疤的女人。”

    “刀疤女人坐在离我驾驶座最近的座位上,然后珍姐说,小徐,开车,去田丰路。”

    “我猛踩油门,车驶向了田丰路。”

    “路上,我时不时地从后视镜里偷瞥刀疤女人,发现她除了有块刀疤外,脸长得还算清秀可人。”

    “刀疤女人看到我时不时偷瞥她,不禁羞涩地垂下了头,脸上闪过两抹红晕。”

    “车到了田丰路,珍姐又下了车,我趁珍姐不在时,主动用手语跟刀疤女人搭讪,没想到的是,刀疤女人也是哑巴,她很乐意跟我聊天。”

    “车里只有我们两个人,我们用挥舞的双手开启对方的心窗。”

    “此时此刻,我才发现,世上最美的语言竟是这无声的手语!”

    “我们聊了很多,我知道她叫雪莲,自幼是孤儿,她脸上的刀疤是男友醉后发酒疯时,用匕首划伤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用手语问她:为什么要跟珍姐上这辆车?”

    “她用手语回答:珍姐说,她可以把我脸上的刀疤去掉,而且还能让我变得比以前更漂亮。”

    “我的心咯噔一紧,一种不祥的预感萦绕在心头。”

    “半小时后,珍姐回来了,她身后又跟了一个女人,那女人左半边脸上有块青红色胎记。我知道,这个女人一定跟雪莲一样,想除掉脸上的残疾,变得更加漂亮。”

    “爱美是女人的天性,可她们忘了,变美是要付出代价的,有时候,这代价是生命!”

    “车就这样走走停停,一直到日落西山,珍姐才对我说:小徐,回古宅吧。”

    “我调整车头,驶向了古宅,此时,车里已经坐了二十五个脸上有残疾的女人,她们跟雪莲一样,都希望自己可以变漂亮。”

    “可我不知,珍姐对她们许诺,让她们变漂亮的目的是什么?”

    “而且也不知道,珍姐用什么方法让她们变漂亮。”

    “回到古宅,珍姐把那些女人分批送到了青砖白瓦的小房子里。”

    “雪莲是最后一批被送走的,临别时她用手语问我:我们还能不能再见面?”

    “我用手语告诉她:想见我时,就把房门弄坏,我修门时,你就可以见到我了。”

    “雪莲兴奋地点了点头,脸颊上不知何时,飞上了几朵羞涩的彩云,我知道,这个女孩已然爱上了我,就像我从后视镜里偷瞥她时,一眼就爱上她一样。”

    “爱情真是让人捉摸不透,你想它来时,它偏不来,不想它来时,它偏来。”

    “我目送雪莲进了小房子,之所以目送,是因为珍姐不许我靠近跟着她。”

    “雪莲走时,我悄悄往她手里塞了个小铁锥,这样可以更方便把门弄坏。”

    “古宅里又响起了女人的哭泣声,她们开始没日没夜地哭,哭声几乎把我的耳朵震聋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明白,她们为什么每天都要哭?好像一天不哭,就会死的样子。”

    “我忽然想起了雪莲,她会不会也在哭?”

    “一想到哭成泪人的雪莲,我的心猛地疼了一下:雪莲,我想见你,你怎么还不把门弄坏,弄坏了门,我就可以见你了。”

    “也许情侣间都有心有灵犀的电磁感应,我第一天想见雪莲,第二天,珍姐就告诉我,雪莲的房门坏了,让我去修一下。”

    “我背着修理包,屁颠屁颠地进了雪莲的房间,进去后,猛地一惊:雪莲真的变漂亮了,她脸上的刀疤已经完全消失了,五官显得错落有致,十分好看。”

    “现在的雪莲跟三天前的雪莲判若两人,是什么改变了她?”

    “我用手语问雪莲:你怎么变得这么漂亮了?”

    “雪莲小心翼翼地从抽屉里取出一张白色面具,用手语告诉我:是这个面具让我变得漂亮的。”

    “说完,雪莲戴上了那个面具。”

    “望着那张面具,我忽然觉得它特狰狞特诡异,我对雪莲说:别戴这个面具,我觉得它有问题。”

    “雪莲坚决地摇了摇头,说:不戴怎么行?这可是我用泪换来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明白雪莲的意思。”

    “雪莲继续用手语解释说:“珍姐说,这个面具可以让我变漂亮,不过戴上它要付出相应的代价,代价就是我必须每天不停地哭,而且还要哭出泪来。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一定要哭出泪来?”

    “雪莲摇了摇头,表示她也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“雪莲摇头时,我看到她脖子上有颗红点在摇动,走近一看,是颗水晶珍珠,珍珠很小,珠心有个红点,心形,似乎会跳动。”

    “我用手语问雪莲:这颗水晶珍珠是哪来的?”

    “雪莲又摇摇头,用手语说:我也不知道,这三天我一直在哭,哭得眼睛都睁不开了,没留心有这颗水晶珍珠。”

    “我觉得这颗水晶珍珠分外蹊跷,让雪莲像往常一样哭两声,而且要哭出声来。雪莲虽不明白我为什么让她这么做,但还是照做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看到雪莲脸上的泪珠好像受了某种磁力的吸引,纷纷沿雪莲的脸颊汇聚到那颗水晶珍珠上,最后跟水晶珍珠混成一体。”

    “此时,水晶珍珠比刚才稍大了些,而珠心那个红点也更红了些。”

    “与雪莲分别前,我告诉她,三天后再把门弄坏,我再来看你。”

    “雪莲深情地望着我,眼睛里满是不舍,她用手语问:三天后我真的还能再见到你吗?”

    “我没回答她,而是把她抱紧,用一个深吻告诉她:我一定会来的。”

    “雪莲感动得一塌糊涂,泪如泉涌,泪珠很快又汇聚到水晶珍珠上,水晶珍珠变得更大了,珠心的那个红点变得更红了,我的笑也更灿烂了,灿烂的笑里隐藏着的,是张狰狞的脸——那才是我的庐山真面目!”

    “以后的几天里,我过得既平静又安分。平静,安分,这都是表面现象,是专给珍姐看的,我一直是个不平静的人,更是个不安分的人,一直都是。”

    “小马的死,我多少应负点责任。”

    “我之前说过,小马是珍姐的司机,我以前在古宅前当保安时,小马总爱跟我搭讪,搭讪的内容无非是关于古宅内的事,久而久之,我对古宅内部有了个大致的了解,但我想了解得更多,所以小马必须死,他死了我才能接替小马的位置,进古宅。”

    “我之前说过,小马是珍姐的司机,我以前在古宅前当保安时,小马总爱跟我搭讪,搭讪的内容无非是关于古宅内的事,久而久之,我对古宅内部有了个大致的了解,但我想了解得更多,所以小马必须死,他死了我才能接替小马的位置,进古宅。”

    “古宅的后院究竟有什么?”

    “我怀着好奇的心,在午夜,趁珍姐熟睡时,偷偷溜进了后院,进去后打了个寒战。”

    “从后院出来后,我抬头望了一眼那些小房子上的白瓦,不禁叹了口气:住在房里的女人要是知道那些白瓦是用那种东西做成的,还不全部被吓死!”

    “三天后,珍姐找到了我,说雪莲的房门又坏了,让我再去修一下。”

    “我习惯性地点了点头,背着修理包,朝雪莲的小房子走去。”

    “雪莲真是个好姑娘,上次我让她三天后再把门弄坏,她果真弄坏了。可惜,这么好的姑娘,很快要死了。”

    “想到这儿,我不禁叹了口气。”

    “其实我并不爱雪莲,惟一爱的,是她身上仅存的剩余价值。”

    “爱情就是这么残酷、自私,所以别信爱情,至少我不信。”

    “推开雪莲的房门,我惊得不敢呼气,雪莲的模样完全变了,变成了:柳叶眉,玲珑眼,婴儿面。”

    “这是刘静的脸,怎么长在了雪莲的脸上?”

    “刘静,那个脸被硫酸毁容的女人,戴上那张白色的面具后,竟变得美若天仙。而雪莲,也因为那张白色面具,变得楚楚动人。只不过,雪莲的脸变了,变成了刘静的脸。”

    “难道那张面具能让所有人的脸发生变化,变成一张统一模式的脸?”

    “如果真是这样,那么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突然抑制不住内心的狂喜,狰狞地笑了一下,雪莲看到我的狞笑后,后怕得倒退了几步。”

    “我走上前去,紧紧抱住雪莲,在她耳边轻语道:别怕,我不会伤害你的。”

    “雪莲像受了极大的惊吓,立刻从我怀里挣脱出去,用诧异的眼神望着我。我朝她笑了笑说:没错,我不是哑巴,从来都不是,我一直在装哑。”

    “不装哑,珍姐就信不过我,就不会让我做古宅的保安,我也就永远没有机会接近古宅。”

    “我把雪莲搂在怀里,把我在古宅看到的,听到的,以及我自己猜想到的,毫无保留地告诉了雪莲,最后我用庄重的口吻对雪莲起誓:我一定会带你离开这里的。”

    “雪莲紧紧地缩在我怀里,感动地大哭起来,然而,哭声在我把匕首刺进她的心脏时,瞬间停止了。”

    “她圆睁着眼,躯体横躺在冰冷的地板上,呼出了生命中的最后一口气。”

    “雪莲死时,眼一直睁着,她死不瞑目。”

    “其实白色面具的作用,我第一次进雪莲房里时,就猜出来了,只是还有些不确定,我今天再来雪莲房里,就是为了验证白色面具是否真有完全改变一个人容貌的能力,现在看来,它真有这个能力。”

    “我之所以不再掩饰自己装哑的事实,而且还把自己在古宅看到的,听到的,想到的,全部告诉雪莲,是因为我知道雪莲马上要死了。”

    “对死人,无须保守秘密,因为死人向来守口如瓶,它们从不泄密。”

    “我把雪莲脖子上的水晶珍珠摘了下来,她尸体的二分之一顷刻变成了白色粉末,我把白色粉末和余下的尸体一并藏在床下,然后我换上雪莲的衣服,戴上白色面具,每天模仿雪莲的声音,躲在房里哭,只不过我只干哭,从不流泪。”

    “转眼到了月底。”

    “午夜,我的房门被推开了,珍姐走了进来,此时我的脸已经完全变成了雪莲模样,所以珍姐辨不出我是假雪莲。”

    “她说:跟我走,去后院。”

    “我像往常一样,顺从地点了点头,出了门,门外站着二十四个女人,她们的脸跟我的一模一样,像从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们排成一排,我在末尾,随珍姐进到后院。”

    “后院的门开后,一股阴冷的鬼气迎面扑来,袭得我全身瑟瑟发抖。”

    “在院中,有一个白色的小山堆,山堆里弥散着死气。”

    “珍姐坐在一个小黑屋前,她让女人们列成一排,依次从她身边走过。”

    “女人们像中了迷药,对珍姐言听计从,不懂得反抗。”

    “当第一个女人走到珍姐身旁时,珍姐抓住女人胸口上的水晶珍珠,用力一拉,水晶珍珠被拉了下来,而那个女人顷刻变成了白色粉末,散落在地上。接着,珍姐喊了一声,下一个。”

    “第二个女人往前了一步,接替了第一个女人的位置,转瞬,第二个女人也变成了白色粉末……”

    “没有变成白色粉末的女人目光呆滞地盯着前方,似乎不懂得恐惧,也不知道死亡将至。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那些女人为什么这么呆,因为她们的心已经没了。”

    “水晶珍珠的珠心有个红点,心形,会跳动,其实那是女人的心,她们的眼泪汇聚成了水晶珍珠,而心,被水晶珍珠慢慢吞噬,最后变成了亡心人。”

    “没有心的女人当然不懂得恐怖,不知道什么是死亡。”

    “每颗水晶珍珠都价值连城,这就是珍姐让那些女人没日没夜哭的原因:为了得到更多更大的水晶珍珠。”

    “眼泪是水晶珍珠的原材料,为了得到水晶珍珠,她们必须哭,而为了让她们心甘情愿地哭,珍姐就用可以让她们变漂亮的白色面具做诱饵。”
    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