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‘江见月有漂亮追求者这件事’很快就在群里闹开,个个都说江见月这万年铁树要开花。 姜夙不自不觉间已经加入这个‘大家庭’,一手消息都能在群里看到,那时候在病房,姜年也看到,就特好奇江医生怎么会有‘万年铁树开花’这么个奇奇怪怪的诨号。 要说万年铁树开花,她家七哥不就是这样吗。 这个问题啊,等江见月跟司微醺确认关系那日贺佩玖才跟她说了原由。 ** 春困秋乏夏打盹,转眼就是五一节。 在给贺七爷庆祝完二十九岁大寿第二天,姜年就随云暮姿先一步飞关外,七爷大寿多少人牵线搭桥想来混脸熟,琐事有点多得多留两天才能过去。 加上司老的手术定在这几天,也确实抽不开身。 双凤山,燕家。 燕薄询的花圃中,煮了壶凤凰单枞。 贺佩玖再跟姜年视频,已经到关外,小姑娘看什么都觉得新鲜,随着老年大部队在茶楼听曲。 “小姨说,从江南来的名角,唱得可好听了。”视频里,小姑娘穿着青翠的碎发吊带连衣裙,辫了两个小辫,还簪这一朵鸡蛋花,明艳动人,艳照四方。 贺佩玖搓着指腹,心痒难耐的舔着薄唇。 “离了我就这么高兴?” “没有。”她看了看旁侧,凑近视频嘟哝,“我可想你了七哥。” “你在喝茶啊?” 视频里,袅袅白雾,贺佩玖穿着她送的棉质对襟长衫,纽扣是松开的,露出些微锁骨。 宛如谪仙一般,风流消沉。 “嗯,在薄询这儿,还有个朋友。”说着,视频偏了下,倒没看见人,不过却瞧见椅子扶手上搁置一直又白又长的手,在拇指上有一枚红玛瑙的扳指。 “是……凤三爷?” 贺佩玖看了眼身旁的男人,“是他。” “不打架吧?”姜年马上就紧张了,回想起上次在医院那个叫凤倦的,生怕七哥动手。 “你没在,说不准。” “七哥想你,心情不太好。” 这样一唬,小姑娘着急了,“你,你要敢打架,我,我就……” “你就怎么了?” 贺御这厮,真的太蔫坏了。 “你要打架,我就明年在嫁给你。” 此话一出,小姑娘脸红了,转头就撂了视频,倒是贺佩玖愣了会儿…… 小姑娘现在十八,要嫁也得明年,怎么会说出‘明年在嫁给你’这种话?还没回国味儿来,就听旁人在说话。 “有软肋的感觉如何。”凤胤轻撩眼皮,一双勾魂的凤眼,清清淡淡的掠过贺佩玖,余光里噙着玩味。 凤胤啊,只能用妖来形容,贺御是美玉,燕薄询是桃花艳的很,他啊是妖浑身上下都是魅惑人的妖劲儿。 “心系一人,饮鸩止渴,甘愿如此。” 凤胤轻哂,呷了口茶,随后给了贺御一份文件,“按你要求,写的姜小姐名字。贺御,你整副身家都给姜小姐,连婚房都是她户主,就不怕万一……” “万一什么。” 贺佩玖挑眉,翻阅着文件,笑了下,“一座山,割了一半给我,这么大方?” “送你的结婚礼物。” 贺佩玖又笑,“可我还没结婚。” “那就订婚礼物。”凤胤混不在意,“另一半留给燕薄询,或者你要想过二人世界,从他哪儿买也行。” 燕薄询在一旁修剪花枝,听了稍稍蹙眉,“别,我那半也送他,跟他住一地儿整日被喂狗粮?” “跟凤三一样,订婚礼。” 贺佩玖眼神亮了下,连带燕薄询那份地皮文件拿过来,顺势递给身后的贺庄。 “两位盛情我就却之不恭,毕竟我家人口多,房子多些也好住人。年年还年轻,总要给她多挣点。” “你几时这么抠搜了贺御?” 凤胤真没看明白,一个个谈恋爱都这样是怎么回事。 “要养媳妇儿你不懂。实在好奇问问季靖枝去,他以后……”说着说着,脸色忽的一变。 凤胤笑了,抬手给他添茶,打趣道,“你日后还得叫他一声姐夫。” ‘噗呲——’ 这话着实把燕薄询也给逗乐了。 这京城有两个圈子,贺家,傅家,明家,燕家为一个,季家,霍家,萧家,晋家为另一个,说是两个其实就一个,其实这事得论到大侄子贺川知身上。 年轻时,贺川知跟晋家的少爷动过手,打得那叫一个凶残。而当年傅小五的哥哥因为爱人的事去,牵扯过霍家的远房亲戚,互有旧仇的人不少,因此关系渐渐淡了。 加上早年季二爷一直不在京城走动少,其实季二爷跟贺七爷关系不错的。 “他最近在忙什么。”贺佩玖问,拨动这扳指。 凤胤眯着眸子,有些远眺,“在办案子,汇宝的跳楼案。” 这件事没发生多久,就在新年过,闹得很是轰动沸沸扬扬,他听到些闲言碎语,牵扯了京城好几个中流阶层里的豪门。 为了躲避责任,几家连城铁板,这案子还真的季靖枝去办。 “他可不是个善茬。” 贺佩玖低笑,京城顶流,要论真乖戾邪肆的一个,莫非季二爷莫属。 燕薄询剪了两枝粉白的香槟玫瑰随手插花瓶里。 “晚上吃什么,叫外卖?”燕薄询问,这三人没一个是能下厨的主儿,当然贺佩玖学了段时间的厨艺,但这门手艺是伺候媳妇儿的。 “客随主便。” “我也是。” 好嘛,二位爷这么好伺候那就客随主便了。结果,晚餐时一早上桌两位爷就甩脸子。 “就这?”凤胤冷哂,一副:你可真穷的样子。 贺佩玖跟着学,“就这?” 燕薄询没好气,“爱吃吃不吃滚,懒得伺候。” 玩笑打趣罢了,燕薄询还是记得这两位爷的口味,厨子在准备晚餐时他还特意来叮嘱过。 许久不见,三人小酌几杯。 免不了说起小时候的事儿时,还很不厚道的笑起来。 “我这疤还留着。”凤胤指着太阳穴的位置,有道浅浅的疤痕,那时贺佩玖小时候第一次去双凤山,遇着一股子傲劲儿的凤胤动手留下的。 “我这肩头的咬痕也没散。” 贺佩玖指了下,就你有旧伤疤有委屈似的。 “你们俩糊我一脸泥,我说什么了?”燕薄询冷嗤声,当时贺御跟凤胤打架,燕薄询,季靖枝这俩倒霉鬼去劝架。 四人中,贺御最年长,打人特别虎,那时候凤胤体弱多病的哪里打得过,燕薄询劝架给掀倒在水坑里吃了一嘴的泥,凤胤被打破头嗷嗷的哭,季靖枝是表哥比贺御小一岁护着弟弟硬干。 谁也没讨到好处,贺御被季靖枝咬着肩头留了疤痕,而季靖枝手腕被弄骨折。 之后,这四个人就成了好友,真应了那句:不打不相识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