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7章 看林太太的本事了-《步步深陷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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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林宗易从楼道拖着我,一直拖到四楼,拖进卧室,我左脚的高跟鞋也掉在电梯里,晃得一阵反胃,喝下的酒混合晚餐全都涌上来,一时狼狈至极。

    他猛地一推,我踉跄扑倒,磕在深棕色的雕花床头,额头嗑出一块鼓包,整个人被弹力撞翻在地,他粗暴拽起我,望着我此刻的样子,“疼吗。”

    苏姐听到动静闯进门,“先生!”

    林宗易头也不回,“不用你管。”

    我醉眼迷离,嘴角的污秽淌落他手背,空气中弥漫一股刺鼻的酒味,我没吭声。

    林宗易俯下身,唇吻我额头的淤青,我不由一哆嗦,他牙齿咬住薄嫩的皮肤,“疼也忍着。”他旋即手一松,我又重重跌回地上。

    林宗易同样压抑着情绪,他发力扯开衬衫,纽扣顷刻间全部崩断,他双手插进西裤口袋,走远几步背对我,“把她丢浴缸,放冷水。”

    苏姐手足无措,“冷水?太太生产完三个多月,她哪受得住冷水啊。”

    一句生产,更是触了林宗易最隐晦禁忌的逆鳞,他走回来,手臂夹着我,力道野蛮摔进浴缸,硬邦邦的陶瓷铬得我骨头生疼,他拧开水龙头,源源不断的冷水流出,浸泡过我的小腿,腰腹,最后吞噬至胸口。

    “醒酒了吗?”他揪住我长发,迫使我仰起脸,在拉扯中隐约露出一厘头皮,“林太太还陪男人跳舞吗?还明目张胆打我的脸面吗。”

    我呛得咳嗽,双目紧闭。

    他继续放水,直接淹没我头顶,我往外爬,脚掌在缸底虚浮着,压根站不稳,爬几次栽几次,手脚泡得肿胀了,林宗易才捞起我,我发丝缠住他手腕,像破碎的豆腐。

    “我早该这么管教林太太,你实在不是一个安分惜福的女人。”他抚摸我煞白的面孔,“曾经林太太的聪明狡诈确实很吸引我,可现在看久了,也就那么回事,男人更想要一个听话的妻子,而不是满腹诡计的带刺野玫瑰。”

    他反手一沉,我头又扎入水里,林宗易狠起来比冯斯乾狠,也比冯斯乾疯狂,他的血性与暴戾是根植在骨子里的,女人爱他的刚硬,也怕他的残忍,他的情感太激烈,力量太冲。

    幸好我没真醉,知道偷偷换气,要是真醉了,在水底淹也淹个半死。

    林宗易帮我醒了半个小时酒,洗澡又灌药,才把我放回床上。

    他全身也溅湿了,站在一片黑暗里,拆开烟盒,李渊掏出打火机焚上,“林董,安排太太入职吗。”

    林宗易倚着门,他没抽,只凝视着燃烧的火苗,客厅的落地窗敞开,穿堂风吹得烟头忽明忽灭,诡异又莫测。

    “太太没有大道行,可小花招一堆,如今程泽又惯着她,什么都依,倒不如您先顺了她的心意,安排在人事部负责招聘,这点权力她折腾不出什么风浪。”

    林宗易面色波澜不惊,狠吸了一大口烟,“冯斯乾还在滨城。”

    “反正没在江城露面。他和周德元之间挺古怪的,他和孟绮云也不对劲。”

    林宗易掸了掸烟灰,“冯斯乾很可能承诺帮周德元扳倒一个政敌,周德元才从王家那里保了他。冯斯乾参与到他们圈子的争斗中,担心周德元卸磨杀驴,才捏住孟绮云制衡他,根本不是以孟绮云为梯子攀附周家,恋情可能也是冯斯乾放出的烟雾弹。”

    李渊说,“放出烟雾弹迷惑谁呢。”

    林宗易朝房梁吹出一缕烟,语速不紧不慢,“迷惑他要扳倒的人。”

    林宗易当晚睡在了客房,第二天早晨我去餐厅,他正坐在椅子上等我,我故作害怕,向后退。

    林宗易审视我的反应,“林太太怕什么。”

    我楚楚可怜,“我昨晚...”

    “你昨晚醉了。”他漫不经心倒豆浆,“床头柜的药吃了吗。”

    我说,“我没感冒,水温不是很冷。”

    他似笑非笑放下豆浆壶,“林太太醉得神志不清,还记得自己洗了冷水澡。”

    糟糕,险些露馅。

    我眼珠不着痕迹一转,“我裙子上有吐了的脏东西,我问了苏姐,她说你照顾我一夜。”

    他淡淡嗯,“丈夫理应照顾妻子。”

    我走过去,从后面环住他肩膀,“宗易,你生气吗。”

    他偏头,“你说呢?”

    我委屈极了,“我又吐又冷,可难受了。”

    他余光里是我乖巧依附他的模样,大约磨软了他,他也消了气,林宗易转过身,“额头还痛吗。”

    我眼眶发红,“痛死了,痛得睡不着。”

    他闷笑,“你睡得很香。”

    我拉他手,“你摸,都肿了。”

    他默不作声,指腹温柔捻着淤青。

    我一脸迷茫,“宗易,是不是我滑倒了磕破的,在浴室吗?”

    林宗易没出声,他拥住我,“长记性吗。”

    我小而软,在他怀中像一团绵绵的云,“我是程泽的秘书啊,他带我应酬,我哪能缺席,月薪一万呢。”

    他垂眸打量我,“还敢提他,折腾上瘾了是吗。”

    我这一出轰轰烈烈的闹剧,命都搭上半条,总算没白搞,林宗易答应了。

    周一他带着我去公司入职,车停在距离索文大楼几百米的十字路口,等绿灯的工夫,一个女乞丐迈下人行道,拍打挡风玻璃,李渊没理会,乞丐举起一枚信封,指了指后座林宗易,比划口型——林董的信。

    她绕过车头,走向我这侧车门,李渊正要降下车窗,我制止他,“别动。”

    我吩咐李渊,“开一条缝,再迅速升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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