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程晏没解释,也解释不清,魏英韶认定了他心怀不轨,就是他自己也没法解释那天的行为。 余光瞥到几个面具,魏英韶纳闷:“我见过送胭脂水粉珠宝首饰的,还真没见过送面具,这不年不节的,要面具干嘛。” 程晏笑了笑:“送给嘉义县主把玩。”若真的是她,看到这些熟悉的面具兴许会露出些破绽。 魏英韶怜悯地看着他,彷佛在看一个不争气的倒霉孩子,叹了一口气:“回头我好好教教你怎么讨好姑娘。” 程晏懒得搭理他,免得他更来劲。 没人理,魏英韶这个话痨也能自说自话,恨铁不成钢的叨叨两句,转而说道:“昨天,陆家那群不要脸的找上来,搬出陆家老夫人,说陆老夫人要见嘉义县主。” 程晏拧眉:“打发走便是。” 魏英韶:“打发走一次容易,就怕他们没完没了地找,陆家老夫人总归是县主的嫡亲外祖母,眼下老太太又这么惨,难免又要说天下无不是之长辈。” 程晏瞥他一眼:“你魏公子还收拾不了这几个人。” 魏英韶瞪回去:“你傻啊,我这是给你制造机会,你替县主收拾了这些人,不就能去卖好了。” 程晏:“……我谢谢你了。” “咱俩谁跟谁啊!”魏英韶语重心长:“老程啊,县主这身子骨,哎,你这条路可不好走,得做好心理准备。”若是一般人得劝程晏及时收手,以免将来伤心。但魏英韶那就不是一般人,在他看来,求不到天长地久,曾经拥有过也能聊做安慰,总比经年之后遗憾的好。 于颜姑娘而言,她幼而丧父丧母,亲人如豺狼虎豹,未婚夫无情无义,这十六年过的实在是太苦了。若能得一良人真心实意地照顾呵护,这一辈子总不至于苦到了头。 程晏脚步一顿,颜嘉毓的身体状况整个太医院的御医都束手无策,她现在就是在熬日子,能熬上几个月还是几年,端看老天爷怜不怜悯。 心中那杆秤不由偏向另一头,是自己多疑了吧。 院子里,阿渔正躺在软榻上晒太阳,整个人陷在柔软蓬松的狐裘里,只露出半张雪白雪白的脸,双唇泛白不见血色,从头到脚透出一股柔弱,彷佛一触即碎的瓷人。 程晏心中那杆秤偏的更厉害了。 “县主坐着,不必多礼。”在阿渔准备起身时,程晏连忙道,声音都不由自主地降低了几度。 阿渔轻声道:“那便失礼了。” 望着虚弱不堪的阿渔,程晏心头涌出一阵愧疚,却还是忍不住试探之心,不解开这个疑团,他寝食难安。 “那一日唐突了县主,我这次是专程来赔罪的。”程晏面皮微微发热:“这些小玩意儿,送与县主把玩,还请县主收下。” 放在最上面的是一张面具,是七夕那天那位面具姑娘戴着的那一张。那一天,他和魏英韶都露了正脸。 程晏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她的神色,略有些不自然,不过这抹不自然在见到他那一刻就出现了,想必是那天自己唐突了她的缘故。 阿渔看了一眼那些姑娘家的小玩意,对突兀的面具多看了一眼,抿了抿唇,声音透着些许尴尬:“小王爷言重了。” 反应正常,程晏没来由地松了一口气,也有点尴尬地笑了笑,硬着头皮无视要接过礼物的丫鬟,径直上前几步,不着痕迹地闻了闻。 坐在靠椅上的阿渔像是本能地往后靠了靠,似乎对程晏的靠近心有余悸。 魏英韶暗骂一声白教了,上前想把程晏往后拉几步,靠这么近干嘛,没想到老程是这么猴急一个人。 程晏纹丝不动,仔细辨别着鼻尖气味,像,又不太像?思绪错乱了一瞬,程晏凝目,应该是不像……的吧!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