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9、049-《我为表叔画新妆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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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徐老太君:……

    这是人话吗?当年老头子要是敢这么跟她说,她能一剑削了老头子的根,叫老徐家断子绝孙去!

    “养花养花,我看你的脑袋都养傻了!”捂着胸口,徐老太君气得直敲拐杖,“你那么说,简直就是告诉阿渔你根本不喜欢她,为了父母之命才勉为其难地接受了这门婚事,别说阿渔心里有你,便是没有,哪个脸皮薄的姑娘被未婚夫如此当面羞辱会不哭?蠢啊,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蠢儿子!”

    徐潜目光一沉。

    他怎会羞.辱她,但被母亲这么一说,他当时所为,确实很像羞辱。

    阿渔苍白的泪脸浮现眼前,徐潜攥了攥拳。

    徐老太君盯着他看,见儿子不安了,她才恨铁不成钢地道:“还不快去赔罪?等阿渔回去了,你们何时还能再见,你要她难过到她嫁给你那一天吗?”

    徐潜转身便走。

    “五爷,您去哪啊?”没能偷听的吴随立即从远处跑了过来,准备探听一二。

    徐潜却看都没看他,面冷如霜地离开了春华堂。

    吴随只好溜到厅堂前,探头瞧瞧,见徐老太君捂着胸口非常生气的样子,吴随便想缩回脑袋。

    “过来!”徐老太君突然喝道。

    吴随立即孙子似的弯腰进来,赔笑道:“老太君有何吩咐?”

    徐老太君指着花架上的几盆月季怒道:“都搬走,看着就烦!”

    吴随哪敢违背老祖宗的意思,麻溜地将月季搬到他屋里去了,等老祖宗走了再给五爷挪回来。

    花园里,徐潜肃容而来,距离荷花池还有一段距离,先听到了小姑娘们的说笑声。

    徐潜放慢脚步,又行了一段,这才隐在一片翠竹后,透过竹叶空隙暗中观察。

    水榭里坐着七八位妙龄少女,有穿红裙的,有穿黄衣的,唯独没有穿白色褙子的曹家阿渔。

    徐潜皱眉,等了一刻钟,也没见到阿渔。

    莫非她太过伤心,躲到其他地方继续哭去了?

    徐潜悄悄离开了荷花池。

    自家花园占地颇广,徐潜想了想,挑些比较隐秘的地方寻了过去。

    阿渔没有那么多眼泪要哭,但她向宝蝉确认过了,知道自己眼圈红红的,不适合马上去见徐瑛等人。因此,阿渔领着宝蝉来了国公府花园北侧的竹林旁,坐在林外傍湖的望竹轩中乘凉。宝蝉打湿帕子回来,伺候阿渔擦脸。

    “姑娘打算在这边待多久?”宝蝉心疼地问。

    虽然她不知道徐五爷到底做了什么,但徐五爷惹哭了姑娘,他便不是好人。

    阿渔面朝湖水,刚要开口,竹林里突然传来一道惊喜的声音:“阿渔!”

    阿渔身体一僵,那是徐恪的声音。

    可,此时正是徐家诸位公子上课的时间,徐恪怎么会在花园?

    阿渔僵硬地转身。

    对面,徐恪脚步轻快地走来,少年郎一袭白色锦袍,剑眉星眸,丰神俊朗,手里拿着一根绿竹。

    阿渔起身行礼:“六表哥,你怎么在这儿?”

    徐恪笑道:“我想自己做支笛子,便过来挑竹,你呢,怎么没与瑛姐儿她们玩?”

    阿渔灵机一动,解释道:“我才从老太君那边回来,贪图这边景色清幽便过来歇了会儿,眼下正要过去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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