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呐喊声和女人拼了命的尖叫声,此起彼伏,一浪高过一浪。 景元礼看得兴起,直接端着酒杯下场,声称为了公平起见,要看个真切,不能让五千两银子白花! 凤静初则离席更衣,顺便去厨房查看酒菜。 如此,主位上,就只剩下景元胤和凤乘鸾两人了。 ;二皇兄,永乐这儿,也有一出好戏,吹拉弹唱,生旦净末,一应俱全,只是还缺个唱皇帝的。 景元胤淡淡一笑,;这戏,光唱可不够,还要有人捧场。 凤乘鸾眼尾一弯,;二皇兄不是刚好与许多老戏迷交好吗?介绍他们来看戏啊? 景元胤举杯相敬,;只是,不知这唱武生的是哪位?若是不够精彩,怕是不卖座。 凤乘鸾眼中一抹狡黠,;那武生……,永乐来担当,二皇兄看,可还成? ;有意思!景元胤也是眼睛一亮,与她手中的白玉杯轻碰,;那皇兄就静待好戏开场! 下面,景元礼一声吼,抓起喊春楼那姑娘的手臂,将已经累得软绵绵的姑娘打横抱起来,举过头顶,;喊春楼胜! 下面一阵唿哨喝彩! 凤静初恰到好处地回来,笑着在凤乘鸾身边坐下,;这就打完了?我都没看到。 凤乘鸾转了转手里的酒杯,;不,这才刚开始呢。来,干杯! 两人相视一笑。 楚王府的宴会,各色新奇玩意可谓层出不穷,凤乘鸾直到天黑,才与景元胤一前一后,都喝得醉醺醺的,先后给人扶着,出了王府,上了轿。 可一栽入轿中,就撞进一个冷冰冰地怀里,然后被人家给丢在了地上。 ;干什么嘛……凤乘鸾的头,的确有些晕。 ;你说干什么?阮君庭黑着脸。 ;你……,不会真的在外面等到现在? ;你说呢!他气得胸疼! ;我以为你随便说说的……凤乘鸾嘟嘟囔囔,往座椅上爬。 结果被人又拎起来,扔在地板上。 一身酒味,阮君庭嫌弃死了。 ;你是去探景元胤的口风,怎么把自己喝成这样? ;我不真的喝……,岂不是很容易被那些潜伏的眼线看出来?凤乘鸾索性也不爬了,就坐在地上,低着头,打盹。 ;你就不怕被那景元胤给诓了?早知这样,我就该跟你进去! 凤乘鸾哼哼唧唧,;你不是不想再扮女人嘛……,不……怕!我清醒着呢,你……放心! 阮君庭真想一脚把她从轿子踹出去,俯身捏起她的下颌,;你照镜子看看自己这副德行,你这样叫清醒? 谁知,凤乘鸾抬眼看他,笑得竟然楚楚可怜,;我这不是见了你,就放心了嘛,不用死撑着了…… 说完,整张脸糊在他大掌心,就那么坐着睡了。 她随口一句无意识的话,立时将已经冻成万年冰川的阮君庭给化成了一池春水。 男人!男人! 这死丫头自从回了百花城,身边围着的全是男人! 每日见的也全是男人! 偏偏他是她的男人,现在却要扮成女人! 可恨! 但恨虽恨,却还要心肝宝贝地将人抱回去,不能到处乱丢。 回了凉风殿,凤乘鸾朦胧中睁眼,看见头顶上的脸是他,便婴儿样笑了笑,翻了个身,抱着他的手臂,继续睡。 阮君庭没办法,只好在床边坐下,给她抱着,等开始打了轻微的鼾声,才轻轻挪开。 谁知,这一动,却又惊动了她,反而抱得更紧。 没办法,他只好用另一只手解了衣,将手臂从袍袖中悄悄蜕出,才总算站直了身子。 等他只着了里面玄色的中衣,匆匆出去时,外面秋雨影、夏焚风以及锦鳞卫已经等了多时。 夏焚风见阮君庭连衣裳都脱了,第一个憋不住笑,;殿下实在是太忙了! 然后背过身去,噗哈哈哈哈哈……! 结果被秋雨影又给扯了回来。 他见阮君庭并没有笑,就知道自己这个笑话并不好笑,赶紧正色道:;启禀殿下,凤小姐这几日实在是雷厉风行,如今暗城势力,基本可以为我所用,京中权贵经云海楼一事打压,相信也很快明白如何在乱中明哲保身。而景元胤向来深得朝中元老拥戴,对帝位觊觎已久,今日与凤小姐一番深谈,必定心动。如此一来,一切都在按我们的计划进行。 秋雨影道:;还有,凤大公子今早有消息传来,他半月来连秘密行走八大营,所获颇丰。如今只剩下负责百花城守备的卫戍军高震山。 阮君庭靠着榻上香几,挑了支香铲,拨弄着炉中香灰,;温卿墨什么动静? 倦夜道:;他早一阵子果然已经只身离开东郎,我们的人跟了许久,已经进了西荒。 ;嗯。这个人,并没不简单,不可掉以轻心,盯紧。 ;是。 阮君庭依然摆弄着香炉,却并未再发话。 秋雨影心细如发,见他眉间微微凝着,便小心问道:;殿下可还有所顾虑? ;景元熙是个阉人。阮君庭叮地一声,扔了香铲。 夏焚风不解,;阉人好啊,阉人断子绝孙,咱们连斩草除根都省了。 秋雨影却道:;没错,他没有子嗣,就没有后顾之忧,殿下担心他狗急跳墙,同归于尽,到时发生的事,是凤小姐不愿看到的。 ;殿下,属下有一事不解。说话的是倦夜。 他们锦鳞卫,一向只负责执行命令,守护太上皇太子的安全,很少在正事上开口,如今却是忍不住了。 ;讲。 ;殿下坐拥九御黑骑十万,却一直盘踞在西荒按兵不动,而南渊如今兵力部署,连属下等都看得出来,早已是一盘散沙。您为何不干脆挥师东进,一举拿下南渊?到时若是喜欢,江山赠美人,相信凤小姐也不会拒绝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