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村党支书嘟囔一句:她男人和儿子都不管,我才不管哩。 梁教授捏起一根头发,这是疯女人挣扎时掉落下来的。梁教授说道:八名死者,其中两名是父子,明天让省厅作一下dna检测,那对父子可能就是她的男人和儿子。 那天晚上,包斩在村边的塑料大棚里抓到 了一个偷芥菜的妇女,此人叫巧莲,是个寡妇。农村里时常发生这类顺手牵羊的小事,村党支书将荠菜没收,教训了巧莲几句,就让她回家睡觉了。 第二天,村民辨认死者遗物的工作在村委会大院展开,院里扯了一道铁丝,上面搭满了八名死者的衣服、腰带和鞋子。这些衣服大多质料低廉,铁丝上的鞋子没有一双皮鞋,一看就知道遗物的主人常年从事体力劳动。有的褂子上面血迹仍在,可以想象出死者遇害时的恐怖情景。 大多数村民都已经通过电话联系上了远在外地打工的家人,村民聚集在村委会大院门口,都抱着看热闹的心态。即使有人辨认遗物,也不愿让别人知晓,有几个人走进村委会大院,看着铁丝上的衣物,就像看着旧货市场上的东西,犹豫着不敢上前。一个老汉远远蹲在一边,他抽着自己卷的香烟,摇摇头,自言自语说:俺娃不在里边…… 村委会大院门口一阵骚动,人群闪开,一个妇女在扯着嗓子骂村里的郭家五兄弟,这名骂人的妇女是老五媳妇儿,塑料大棚里种的荠菜就是她家的。 寡妇巧莲死不认账,拒不承认自己偷芥菜,她也是村里的一名泼妇,她袖着手,黑着脸问道:他五嫂,你这是骂谁哩,你家大棚占了我家的地,我都没和你计较,你这是作死哩。 郭五媳妇儿翻了个白眼儿,气呼呼地说:哟,有拾钱的,还有拾骂的呀? 寡妇巧莲叉腰说:龟孙,你等着。 寡妇巧莲急匆匆地跑回家,拿了菜刀和菜板,杀气腾腾地赶来了。 郭五媳妇儿回家拿了个脸盆,又出现在村委会大院门口。 苏眉担心发生血案,包斩小声对她说:没事,让你见识下农村妇女的骂架。村民越聚越多,死者遗物辨认工作被两名泼妇的骂架打乱了,村党支书劝说无效,特案组四人也和村民一起饶有兴趣地观看。 农村的骂架很有娱乐性和观赏性,泼妇骂架是农村里一道独特的风景,是一种乡村文化。 每个村里都有几个骂架高手,妇女把骂架当成展示自己口才的机会,骂架高手不仅要嗓门高,有一张快嘴,懂得音律,还要加上一些舞蹈动作渲染气氛,真正的高人对决时还会使用道具。一场毫不顾忌脸面的骂仗往往是因为生活琐事、邻里纠纷,骂词越是不堪入耳越能赢得别人的喝彩,唇枪舌剑,滔滔然如黄河决堤。面对一名骂街泼妇,相声大师会笨嘴拙舌,文学家也会甘拜下风。 寡妇巧莲,骂架水平无人能出其右,与人舌战从未落过下风,称霸村里十几年从未遇到对手。 郭五媳妇儿,3岁学骂架,自幼随其母亲东 征西战,积累了大量的骂仗经验,16岁时在娘家便骂遍村里无敌手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