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孙胜利站在黑暗的楼道里,手里拿着一把铁钩子,他在黑暗中等待几个小时,袭击了张红旗的外孙女,残忍地掏出了她的肠子。陈落沫侥幸未死,孙胜利心中的恶无法消除,犯罪手法也进一步升级。 最初几天,没有人知道孙胜利住在哪里,这座空城里到处都是无人居住的房子。这个老人想过回儿子家,可能为了避免给儿子带来麻烦,他临时改变了主意,没有走进儿子家门,而是偷走了放在门前的一盆羊血,他又将这盆羊血放在了张红旗家的铁栅防盗门上面。 孙胜利这么做的目的是要告诉张红旗:血债血偿! 警方在楼道里忙忙碌碌的时候,孙胜利就躲在四楼的一个空房间里。他刚刚杀死了张红旗的老伴,还扶着这个老太婆的尸体站在背后,试图敲开房门将张红旗老人杀死。当地民警曾经搜查过这栋楼里的每一个房间,未发现可疑之处,所以没有搜查第二次。 孙胜利把四楼的空房间作为临时住所,这里非常接近案发现场,由此可见,他杀人的玉望是多么强烈。他躺在塑料布上一动不动,侧耳倾听楼道里的脚步声,他吃锅贴儿,用茶缸子给窗台上的花浇水,张红旗老人的亲戚传来的哭声,在孙胜利耳中是美妙的音乐。 这个杀人者大多数时间在发呆,看着窗台上的那盆花。 楼道里传来张红旗老人两个亲戚的对话,一个说张红旗老人太固执拒绝搬走,另一个说公安局应该派人提供保护。两个亲戚的声音越来越远,下楼的脚步声消失不见。 等到午夜时分,孙胜利站了起来,拿起了铁钩子…… 一个人做过的恶就像蒲公英的种子,尽管远离了视线,但迟早有一天会在别处生根发芽。 张红旗老人罪有应得吗? 究竟谁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? 孙胜利以一种极其残忍的方式杀死了张红旗,自己也身负重伤,他选择了跳楼自杀。 在空中的时候,这个老人闭上眼睛,张开了双臂,感觉自己就像在飞,丝毫没有濒临死亡时的恐惧,心中反而有了解脱之感。 他的脸上有泪。 一个人悲伤的时候,也许不会立即流泪,往往是后来才哭。 隔了几十年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,风在耳畔呼啸。 他觉得自己飞过了这片老旧的居民区,飞过了空地上的白杨树,飞过了这座渐渐无人的空城,飞过了那段黑暗的历史…… 繁花落尽,只剩下一座空城。 指导员让胖厨子去认领尸体,胖厨子感到难以置信,他说:我爹以前连鸡都不敢杀。 街头的男女老少也在议论此案,一个少年说:真吓人,真变态,真恐怖。 在百货大楼前念书的老人也站在人群里,他说:孩子,你觉得这个杀人案很变态很恐怖? 少年回答:是啊,肠子都给掏出来了,一个老头杀死了另一个老头。 念书老人说:真正的恐怖其实是这两个老人心里的那些东西,以前的,现在的…… 少年若有所思,随即又放弃了思考,他招呼同伴说:该上学去啦,和咱有什么关系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