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“你傻啊?不都说他们那地都不种了吗?那指定是怕来年还种不了地,还得挨饿呗!” 刘建设是土生土长的本村人,不说对每个人都了如指掌也差不多,要说那种特别坏的大奸大恶的人,那是没有。 但是拈轻怕重,偷懒耍滑,还有那种挑拨离间,说酸话的,那可是不少。 尤其是有些人习惯性的信口胡咧咧,看人家过好了自己心里就不舒服。 扯老婆舌扯老婆舌,可不是妇女的专利,有些老爷们更甚。 他就敲打了几句, “虽然他们是逃荒过来的,但是我可跟你们说,现在也都是在公社那边挂了号的,人家被逼无奈出来逃荒,也是被生活所迫,不是说人家自己懒,啊,就过不下去了才出来的,那不是。 或者大家回去问问家里爷奶,他们知道的比我说的更清楚,说不定咱们祖上也还有过这种经历呢。 既然来了,那就是咱们村里的人,大家就把他们当成乡亲。 我说句大白话,你看人家顺眼,你就帮一把,人家肯定领你的情,念你的好。 看人家不顺眼,不伸手,谁也不会说你什么。 但是,谁也不要叽叽歪歪的再说些有的没有的,不该说的话别瞎说。 我可跟你们说,他们初来乍到的,刘家屯的形象,可就在你们的嘴里和行动上了。” 这话一出,村民的脸色顿时就谨慎了,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不由自主的站直了身子,胸脯也挺起来了, “村长,你放心,咱们指定不能给咱们屯丢人。” “对对对,这个指定的,你就瞧好吧!” “哎呀,我家门口的雪还没收拾干净呢,我得回去收拾收拾。” “我家也是,我也得回去看看。” 一边说一边就匆匆的离开,不一会儿,这样那样的理由,村民们就走了个干净,屋里的刘爱国一群人都憋不住的笑出声,就连角落的刘卫民也没忍住笑骂, “这孩子,就在这挖坑!” “这孩子不比你有魄力?” 旁边的老人轻哼一声, “像你似的,拖泥带水,就知道和稀泥。” 刘卫民也知道自己的性子软,闻言也嘿嘿赔着笑, “哈哈,比我强比我强,我儿子就是比我强。” 牛车回来的时候,村里很安静,只有孩子满村子的跑,各家各户门前都打扫的干干净净,让赶车的刘三爷都有些呆愣,进了村还频频回头到处看。 分到刘家屯的是三家,有一家四代同堂,另外两家认可就比较简单,二十多人,牛车都是满满的。 说是分宅基地,但是这个季节动土也不现实,到开春化冻至少要一个多月,村部的屋子什么都没有,只能应急,所以暂时又被安排到了知青院。 好在上次雪灾过后,知青们也都没动,当时的房间也还都空着,四代同堂的占了两间,其他三家,一家住了一家。 当天晚上,据说住在知青院的知青,都听到了各家的痛哭声。 估计,是终于有了生的希望吧。 程朝那边很是忙了一大阵,一直到过了年,他都没露面,简单也大概能猜到他们现在的处境,就是征兵一项,零零碎碎的也不是小事。 不过,过了正月十五,打春了,天气也开始渐渐回暖,村里就陆续开始忙起来了。 各家媳妇婆婆都开始在屋里育苗,准备春种的东西,检查工具,背篓。 村里也开始检查一些宝贵的农具,锄头把松了的,镐把折了的,叉子齿折了的,镰刀钝了或是豁口的,都被摆到了面上,村民们也开始各显神通。 刘解放也检查着自己的老伙计,刘家屯最宝贵的财产--拖拉机。 知青们也跟村民同频开始适应要开始忙碌的节奏,这时候,程朝匆匆忙忙的过来了。 第(3/3)页